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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1 不平静的夜晚

21 不平静的夜晚

5头魔人在凌月手底下根本走不过三招就被碾压了,几乎是秒杀的速度。

目睹这个过快的过程,夏洛克只觉得刚刚她的苦战、两次死里逃生,都是笑话一样。

在夏洛克治疗下,严凌轩的伤势已经好得七七八八,直接原地复活。只是夏洛克的表情为何有点不高兴?

在严凌轩接受治疗期间,凌月将还留在附近的图坦卡门残党尽数抓住,算上夏洛克先前用封魔法阵困住的10人,现在有19人在他们面前。

图坦卡门一共有102人,之前抓了55人,加上现在的19人,还有变成魔人杀死的6人,1人内讧死了,剩下的21人都已经在艾莉丝的卫星监视之中,在瓦尔基里出动的情况下,相信不久就能将剩下的人抓住。

但问题并不是抓住图坦卡门的人这么简单,是怎么处理他们,毕竟他们都注射过BU3试剂,迟早会魔化。

现在他们身处一栋三角大楼顶上,杂草丛生的废弃城市隐约传出虫鸣,19人分别被独立的封魔法阵困住,神情或萎靡或狰狞。

看着眼前3人,囹圄之中的图坦卡门成员又是恨又是惊,更有无可奈何的无力感。他们之中已经有部分出现魔化迹象,情绪也极不稳定,随时都有完全魔化的可能。

自知大限将至的蒙德,出奇的心情变得平静起来,露出自嘲笑容。似是回光返照一般,这种出奇的冷静让他自己都觉得可怕,同时也回想了自己太多的不是,不禁懊悔起来,所以他才讨厌这种多余的感觉!

“我们会魔化吗?”

对于蒙德的问话,严凌轩平淡地回答:

“你们口中说的‘魔法师试剂’也就是‘BU3试剂’,是美军第五魔法研究所利用魔法师基因研发出来的药剂,有记录的一百四十六次人体试验,无一例外都出现了魔化现象。”

听到严凌轩宣告死亡的话,囹圄中的图坦卡门成员有挣扎的,也有垂头丧气认命的。

夏洛克深知道魔化现象的危害有多大,虽然觉得可能过于残酷,但还是说道:

“注射了试剂的人都会产生魔化现象,那么我们能做的事只有一件了。”

为了不假手他人,夏洛克率先出手,准备由她来执行这个杀戮任务。但她的手随即被人按下。

“能做的事不一定只有一件啊。”

听着严凌轩带着轻松的话,夏洛克感到愠怒,他真的知道事情的危害性吗?

“难道你认为他们还有救?”

“不试试怎么知道。”

“你太天真了!”

尝试是需要时间的,时间一过,那结果可能就再也没法挽救。

就算被公主投以愤怒目光,严凌轩仍旧不减笑容,看了眼旁边的凌月,再看向夏洛克。

“要是不服的话,现在有3个人正好是奇数,小数服从多数不就行了吗?”

没错,只要小数服从多数就可以了,人类社会之所以正确,就是因为一直采用小数服从多数这个真理

“我支持哥哥。”

根本没有悬疑,就算凌月不说,夏洛克也能猜得出这个答案,在这里处在弱势的人是她。

支持哥哥的妹妹,才是好好妹妹,严哥哥感动地抱住妹妹,立即遭妹妹条件反射一般的重拳击中腹部,差点将黄疸水都吐了出来。妹妹的铁头,哥哥铭记于心!

没有理会兄妹两人相亲相爱的互动,夏洛克绷紧着脸。

“那你有办法吗?事先说明,优柔寡断的结果很可能会酿成悲剧。”

现在夏洛克的眼神有点恐怖,但严凌轩并没有让步,视线从她身上别过,看向蒙德等人,并蹲下来。

“夏洛克你忘记了吗?我们从校长那接来的任务,并不是杀戮,而是作为辅导员劝说旷课的学生。”

闻言,夏洛克紧凑的眉头稍微放松。

“一直绷紧着脸可是解决不了问题的,而且还容易出现皱纹呢,作为知名美少女怎么可以有损自己形象,要有美少女的自觉才行啊。”

被严凌轩一脸认真,头头是道的说教,夏洛克有一脚将他踹飞的冲动,要不是有凌月在的话。

“要你管!”

美少女,这个词不知被多少人用在自己身上,但现在从严凌轩口中听来,夏洛克有种从未有过的愉**觉。脸颊烫烫的,是因为高兴吗?

瞥见旁边的凌月正以似笑非笑的表情注视着自己,夏洛克瞬间收敛起所有表情,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。(今天天气真不错)

不知道身后两名美少女在无声互动,严凌轩将视线集中在蒙德身上。

“蒙德·帕吉特,我现在以临时辅导员的身份问你,你想死吗?”

蒙德没有立即回答,反而露出嘲笑表情,但他的勾起的嘴角很快就平复了,在严凌轩冷漠死寂的目光下。

“你可别误会啊,我可不是好人,对于不认识的人,他的生死一点兴趣都没,更别说像你这种只能通过破坏别人的幸福来谋求自身利益的混蛋,就算救了你,我也没有任何好处,反而觉得麻烦,如果你自己说不用我救的话那就真是太好了,我不想白费心机在没有生存意志的人身上,救你的目的,只是觉得‘或者可以做得到,要是不做的话,之后可能会感到有些不爽而已’。”

听着严凌轩的话,蒙德从开始的愤怒,到后来的平静,最后如丧家之犬般露出哀伤表情。

“你只需要回答我,想死还是想活着。”

“想活,我还不想死……”

听到回答,严凌轩露出稍微嫌弃的表情,在蒙德看来,就好像说“怎么不去死,死的话多简单”,但就算在这种屈辱下,果然还是想生存下去。

“你打算怎么救他们?”

夏洛克问道。到了这个时候,她也没有阻止的理由,要是能改变结局的话,她也乐见如此。

“很简单,他们是注射了试剂里面的魔法师基因才会成为魔法师的,那么只要将这种不良基因除掉不就行了吗?”

“人体有大约50万亿细胞,基因隐藏在细胞之中,等于是大海捞针,你认为有可能在短时间内完成?这里可是有19人耶。”

夏洛克的置疑是对的,这项工作量太大了,不花上几天甚至几个月时间很难完成,而且给予他们的时间并不多。

刚才严凌轩已经将这里发生的事简要地汇报给远野美咲,当然麻烦的事还是应该让校长处理,严凌轩可不打算做全套服务。现在瓦尔基里的人也正往这边赶来,相信不用10来分钟就可以赶到,到时蒙德他们就会移交给瓦尔基里,也就是说之后他们的死活和严凌轩无关。对于这些犯罪分子,亚特兰蒂斯政府会尽力抢救?当然不会,那么等待他们的只有死路一条。

“19人全部解救?我当然不会那么天真,救得了一个算一个吧,只要有先例后面的就好办,还有,不是50万亿个细胞,顶多200亿左右……”

一个正常成年人体的细胞数量怎么可能只有200亿左右,夏洛克蹙眉不解。

“只要将除了大脑之外的东西统统舍弃的话……”

见严凌轩投向自己的阴森目光,蒙德不自觉地咽了一口唾液,有点毛骨悚然的感觉。

“总要有一个白老鼠来做试验的,放心,要是成功的话,我会给你装回大脑之外的部分……”

我的身体可不是玩具,不是随便拼凑的东西啊。蒙德很想这么说。

“凌月,可以助我一臂之力吗?”

“当然可以。”

“那公主呢?”

“哼,叫我夏洛克就行了,只要力所能及我会帮忙。”

以现代医学,只要大脑完好无损就不会死,和人体极相似的义肢也不难生产。

……

……

一栋白色矮长方形的建筑,门口正上方是一个三角形和鸡蛋花组成的图案,这里是希洛警察局。

“没有我们出场的机会吗?”

一名25岁左右头发直竖的警察不满道。他一副百无聊懒的样子,双脚粗鲁地放置在凌乱的工作台上。

“只是主力不是我们而已,一会还有很多要做的事,而且战斗也不是我们的主要工作啊。”

旁边30岁左右的圆胖男人双手棒着陶瓷杯,轻轻啜了口焙茶,一副轻松神态。

“真是没志气,我们是警察,是维护亚特兰蒂斯安全的主要机关,面对恶徒不战斗,反而在这里优哉游哉的,不是显得太窝囊吗?”

竖发青年愤愤不平,旁边的圆胖男人就像老好人一样进行着劝解工作。

“哼,他只是想找人打架而已,好斗的家伙,不知量力,有本事就成为A级魔法师,直接进入瓦尔基里不就行了只要是A级魔法师,瓦尔基里肯定会非常欢迎,也用不着在这里嘟囔。”

说话的是从对面文案室走过来的黑人辣妹。背心加热裤的青春打扮,要不是她胸口上别着象征警察的六芒星饰钮的话,出现在这里的她看上去更像是因为犯罪遭到逮捕的犯人。

“哼,说得好听,你不也和我一样想法吗?玛珍。”

“注意一下言词,后辈!在警察这行,我可是你前辈。”

看着两位同僚又开始针锋相对,圆胖男人只好笑而不语。

……

……

镇北街,这是一条与学院宿舍群比较接近的商业街。

只是今晚的镇北街显得异常冷清,明明才晚上7时半左右,两边人行道却不见半个人影,商铺大多关门熄灯的状态,连公路上的车辆也失去了踪影,道路上的红绿灯全部亮起了红灯,这种寂静给人一种诡异的气氛。

在镇北街的尾端这里,常绿若餐厅是鲜少开门营业的商铺之一。

窗口透出灯光,在周围商铺都关门的情况下,它的灯光非常显眼。

街道上响起了轻微的脚步声,一名穿着校服的少年出现在路上,没有理会周围诡异的环境,低着头的他以不快不慢的步伐来到常绿若餐厅门前。

“……”

无声中,玻璃门被推开,店内的空调冷气泄出。

“不好意思,我迟到了。”

少年摸着自己短浅的头发,一脸抱歉地说道。只是当他见到店内二十多人以一致的冰冷目光看向自己时,顿时哑口无言。

紧张的气氛在一名蓄着山羊须的青年走出时瓦解。

莱里安·波切,27岁,原黎巴嫩藉人士,典型的阿拉伯人,浅灰色皮肤,180cm左右身高,手臂上是棱角分明的肌肉,穿着紫色衬衫黑长裤,打着横纹领带。山羊须算是他的特征吧,并不显老,反而带出一股成熟气味。

“原来是哈罗德啊,刚刚不是在WD上说了从今天开始不用来上班了吗?工资都已经算清楚并转进你的银行账号了。”

没错,少年就是哈罗德,他在常绿若兼职打工已经有半个月的时间,上周末严凌轩和白凌月在这里用餐时也遇到过他。

哈罗德再次搔了搔自己短浅的头发,低着头,以苦涩语气说:

“我知道,可是我真的很需要这份工作,需要钱,不知道我到底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对,还请莱里安先生告诉我一声。”

莱里安皱着眉头,他知道哈罗德的家庭情况,只有他和妹妹两人,还好两人都入读了瓦尔哈拉学院,一日三餐根本无愁,但其余的就要自己争取了,所以他需要钱并不出奇。

“不是你做得不对,只是我打算将常绿若结业,没事的话你就快走吧,我们还有事没空陪你。”

感受到身后众人的不满情绪,莱里安想尽快将哈罗德打发走,语气中明显透出不耐烦,聪明的人应该能立马领会。

“可是……”

站在原地,哈罗德还在嘀咕着,压低的眼睛正偷偷打量莱里安身后的人。

一共26人,平均年龄在25岁左右,最小的和哈罗德一样16岁左右,最大的应该是40岁左右。他们集中在餐厅的左边,自哈罗德进来后视线一直没从他身上移开过,脸色阴沉。

“莱里安,让他快点滚吧。”

说话的是坐在众人中间穿夏威夷衫的光头男人,这是一位亚洲人,在这些人当中,他的眼神最为冰冷。

是属于杀人犯的眼神,低着头的哈罗德视线在他身上闪过,不敢与他对上眼。

听到光头男人的话,莱里安立即推搡着哈罗德离开。

“出去吧,我们很忙。”

“但我也很忙……”

推到门口位置时,哈罗德的语气忽然变得冰冷,莱里安察觉到不妥,但已经迟了,胸腔被利器刺入,骨肉撕裂,直穿心脏。

众人见到莱里安不知为何突然停下,感到狐疑之际一个球形物体从他脚下滚了过来。

闪强光和震撼耳膜的声音将所有人的视觉和听觉夺去,脑袋一片轰鸣。

“作为瓦尔基里月影部队的一员,要将危害亚特兰蒂斯秩序的人统统消灭。”

将莱里安的尸体无情推开,手持染血军刀,闭着眼睛的哈罗德冲向了餐厅内的众人。他所握住的军刀表面泛起一层透明物质,刚刚染上的血迹消失了,刀刃好像发生了扭曲一样,这是超高频振荡所产生的视觉模糊。

沉迷于魔法的力量,面对最简单的攻击却疏于防范,真是可笑的人。

“清剿任务开始。”

原本空无一人的街道有4个人影突兀出现,他们全都戴着金属头盔,身穿黑色紧身战斗服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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